柳母惊诧地瞪着女儿,眼神惊疑不定。
柳长月一脸崩溃:“娘,你信外人不信我?我这几天是怎么照顾你的,你自己也看在眼中。张红玉没安好心,你要是信了她的挑拨,那就是这天底下最蠢的人。”她满脸是泪,格外伤心。
柳母垂下眼眸:“红玉,你误会了。长月之前还跟我说,今日这两副药喝完再不好转,就请大夫给我们诊治。”
楚云梨颔首:“那是我枉做小人。”她伸手握住柳母的手指:“我听说中毒的人指甲会变黑,你这个……许是没洗手,怪我多嘴。”
她转身就走。
柳母这几日喝苦药,喝得满嘴苦味,看到她竟然要把点心带走,忍不住道:“你是来探病的,那点心……”别忘了留下啊!
楚云梨看了一下手中的油纸包,摇头道:“你们母子俩如今这样,我可不敢送东西给你们吃。别到时候出了事,我再说不清楚。”
柳母:“……”
母女俩看着她离开,柳长月察觉到边上母亲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只觉得头皮发麻。
“娘,嫂嫂她真的是越来越疯了,简直什么话都敢说。”柳长月勉强扯出一抹笑:“您是我亲娘,生我养我,我怎么可能害您?”
蝼蚁尚且偷生,无论是谁都做不到坦然赴死。柳母也一样,虽说她不愿意相信前儿媳的话,可理智告诉她,那就是真相。
上吐下泻吃坏了肚子,本就不应该病这么久。而且他们喝了药还不见好转,这就更奇怪了。
柳母也怕万一,如果真的是张红玉胡说八道,她胡乱怀疑会伤了女儿的心,随口道:“我知道。”
她接过女儿手里的纸包:“旭儿也病着,你回去照顾他吧!”她心里一动,试探着道:“我今日好转了一些,可以自己熬药,你别担忧我。如果需要你帮忙,我会让人去找你。”
说着,还把女儿往门口推了推。
柳长月仔细观察母亲的眉眼,没发觉有任何不妥,她压下心里的不安,道:“旭儿是李家血脉,他和爷奶同住一个院子,那老两口总不会眼睁睁看他去死。你和哥哥没人照顾,我还是得先紧着这边。”
柳母不觉得感动,只觉得心里发沉,闷闷地格外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