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京康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你最好别做多余的事,否则,我不会轻饶了你!”
楼玲珑狠狠瞪着门,想要透过门板瞪视里面的人。
她认为,无论是她嫁余琅,还是兄长放不下赵阿岚,都应该告诉母亲一声。于是,转身就出了门,义愤填膺地把此事说出,末了道:“娘,分明挺好的事,哥却威胁我,还说余公子答应娶我,他都不答应……我是他亲妹妹,就算做了些错事,他也不至于这般……这般……呜呜呜……”
楼母虽然厌恶了女儿,但也并没有想糟蹋她,若是能得一门好亲,对自家也是助力。就比如余公子,那是板上钉钉的秀才,孙子有这么一个姑父,日后启蒙都要方便些。
她皱了皱眉:“你看着铺子。”
此时算是一天中生意最好的时候,楼母却要去后头找儿子理论。楼玲珑立刻知道,母亲到底是把她的话听进了心里。
“京康,你开门,我们好好聊聊。”
楼京康向来孝顺,颓然地打开门:“娘,玲珑找你告状了?”
楼母一脸不解:“你为何不让她嫁余公子?”
“这天底下又不是只有那一个男人。”楼京康叹口气:“玲珑已经被宠坏了,不能由着她乱来。”
楼母和楼玲珑一样,瞬间就想歪了:“阿岚都不想和你过日子了,你何必护着她?”
“不关她的事。”楼京康只觉得心累,沉默了下,把昨晚梦境中的情形说了一遍。
“本来我不愿意做那样的事,可妹妹哭得厉害,几度晕厥。孙大夫又说话吓唬我们母子,所以我……后来我就入了大牢,阿岚一个人要带孩子还要伺候卧病在床的您,很是辛苦。”对着母亲,楼京康向来坦荡:“我怀疑,她会这么快离开,就是做了和我同样的梦。否则,不过是夫妻间的几句争执而已,她没必要这么生气。”
楼母也觉得前儿媳那气性大了些,那一回之后,像变了个人似的。
“只是梦而已!”
楼京康看着母亲,沉声问:“如果我们没有发现玲珑装病,她又对余公子非君不嫁,真哭着求,我们会不会答应做那些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