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要倒药?”胡知府眼神凌厉:“你是不是知道你娘的去处?”
胡千柔抽泣着道:“我端着药进门,喊了几声,娘没有动静……我就把药给倒了……”她眼泪汪汪抬起头:“爹,那又不是什么好玩意,我娘不喝,难道我还要灌么?”
胡夫人已经病了许多年,胡知府并不认为郑意的所做所为能瞒过已经成年的女儿。听到她质问,便打消了心里的疑虑。
“你就没掀开被子看看你娘?”
提及此事,胡千柔几乎是嚎啕大哭:“我娘天天昏睡,喊都喊不醒,我不想看到她憔悴的模样……娘……您到底去了哪儿?”
接下来,胡知府再问,胡千柔都只顾着哭,不肯再多说一个字。
胡知府问了一圈,没有发现踪迹,心里渐渐地不安起来。
郑意也终于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胡知府的正妻形容枯槁,体内积了不少余毒,如果只是在这个院子里,他们当然能够瞒得住。
可人出去了……很可能会被大夫把脉,到时候,他们怕是解释不清。
更甚至,这些年来,动手的人一直是她。胡知府只是知情……如果真的事发,他肯定会推说自己不知情,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到时候,妾室毒害主母,那可是重罪!
想到此,郑意急了,一把揪住胡知府的袖子:“大人,赶紧派人去找。”
胡知府扯回了袖子:“这还用你说?”他抬步往前衙而去,还不忘嘱咐:“你把这院子内外的人重新再审一遍,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一刻钟后,前衙不少衙差纷纷跑去街上巡逻。
与此同时,胡知府还放出了有歹人劫掠了知府夫人的事,言若是抓到罪魁祸首,绝不会轻饶。
街上衙差来去匆匆,闹得人心惶惶。
郑府内一片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