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梨摇头失笑:“我劝你别那么做。”
高明怀冷笑:“你逼得我走投无路,我为何不呢?”
如非必要,他也不想走到那一步。
之前没跑去衙门,不过是他对妻子还有幻想,认为她肯定会原谅自己,早晚而已。若真的闹到公堂上,两人定然反目成仇。对他们对孩子都不好。
楚云梨能够猜到一些他的想法,不接这茬,转而道:“你去告我,兴许我还能脱罪,毕竟我泼你最狠的那一盆水是你半夜翻墙进门,我以为是贼,所以才往死里泼。后来那两盆水,我都刻意避开了你。”
高明怀:“……”屁!
后来当着众人被泼水,他没有被泼个正着,根本不是她手下留情,而是他避得快。
他想了想,道:“不对,我在水缸中的时候,你确实泼了个正着。”
楚云梨摊手:“你骗了我这么久,我就不能发火么?当时你可是泡在冷水中的,就算热水泼来,你也不会受太重的伤。”
总之,最重的伤她是泼贼。
那是误会。
真要怪,也该怪他不走正门自己翻墙。
高明怀哑口无言。
真到了公堂上,由着她这么狡辩的话,好像确实说得过去。
楚云梨眼神一转,提醒道:“咱们夫妻一场,又有英子在,其实我没有对不起你啊!你把铺子和银子留下,以后也是给了英子。你最应该去找的人,难道不是你那个婶娘么?”
她眉眼间满是揶揄:“洪喜雨身上的事我也知道一些,包括你把她儿子当做亲生养了十多年的事。你们多年感情,你舍不得怪她我能理解。可帮你们俩牵线搭桥的人,难道不知道她当时已身怀有孕吗?把一个有孕的女子塞给你,还让你以为她腹中孩子是你亲生……这人安的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