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江氏听不得钱母这么无耻的话,气急败坏之下,也懒得争辩,直接上手就挠,还死命抓住了钱母的头发。抓得钱母青筋凸起,只顾嗷嗷惨叫。
哪怕钱母已经惨叫,江氏也没松手:“我好好的姑娘送到你们家挨了你们两年打,现在日子过不成,名声也毁了,你们毁了我女儿一辈子,哪里来的脸要我们退聘礼?”她越说越生气,伸手狠命一拉,钱母叫得更加大声,她却还是不松:“你们毁了我女儿一辈子,我跟你拼了……”
江氏动手突然,屋中众人被这番变故给惊着了,反应过来后急忙上前去拉。
赵氏伸手就对着江氏的头发去,楚云梨又怎会眼睁睁看着,抬手就去拦,一巴掌拍到赵氏手背上,那边钱有贵眼见媳妇儿被打,下意识扑了过去。楚云梨抬脚一踹,把人踹翻在地,钱父和李光宗想要帮忙,都被楚云梨挡了回去,一家人摔摔倒倒,屋子里瞬间乱作一团。
“打死人了!”钱母大叫。
村里人看到陈家人前来,本就暗中注意着这边的动静,听到叫声,一群人涌进了钱家的院子。汉的纠缠在一起的人,不用人喊,飞快上前帮忙。
众人拉开,钱家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受了些伤。楚云梨退开后,转身就去收拾嫁妆,当真把当初陈春喜的嫁妆收拾得干干净净。末了还道:“大家好给我评评理,没有这么欺负人的!我嫁到钱家两年,挨了那么多打,干了两年活,现在钱有火要毒死我,钱家居然有脸让我赔偿聘礼,街上的混混都没这么厚脸皮!”
这么一闹,全是钱家的错不说,这么多人面前,钱家名声也差不多了。
钱母气得咬牙切齿,却拿陈家人无法。
无论钱有火夫妻俩之间谁对谁错,他对妻子下毒是真。钱家就已经理亏,在之后无论做什么,那都是错的。再生气,她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陈家人将东西搬走。
陈春喜的嫁妆不多,又已经用了两年,已然陈旧,讲真,楚云梨看不上这些东西,但就像是陈满福说的那样,不能让钱家占便宜。
当下的被子很厚实,随便盖个十几年,这才两年,要是留下,钱母肯定会收起来继续盖……陈春喜若是知道,肯定会不满。
……
一家人拿着东西,回到陈家村时,引起了许多人围观,有那好事的妇人直接问:“这是不过了吗?”
“不过了!”江氏也干脆,反正女儿回家的事情早晚都会传出去,遮遮掩掩反而愈发引人在意。再说,这一回女儿归家,可不是她的错。
又有人问:“听说钱有火已经被镇长带走了?”
“对!过几天还会送到县城府衙,由知县大人亲自审问定罪。”江氏恨得咬牙切齿:“这个混账,直接砍死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