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活人在家里不见了,胡启励哪里能不急?也顾不上母亲的阴阳怪气,打开门就跑了出去。
李氏洗漱完后准备出门,实在是太累了,难怪这镇上那么多闲着的人酒楼愣是找不到一个帮工了。
做了几天,要不是惦记着工钱拿不到,李氏真不想去了。
其实也不是她放不下那些铜板,而是这几天实在难熬。就这么放弃不要,怎么想都不甘心。临出门前,李氏和往常一般扫视了一下院子,准备关门时,余光落到了正房开着的门板上。
想了想,她又进门将门栓上,再次入了正房。
说到底,她还是不信周柔兰的话。手头捏得这么紧的人,不可能没有银子。
如果有银子,该不会在周家。因为周家人多,屋子不够住。周柔兰在娘家是要和侄女一起住的,没有自己的屋子,怎么会安心把银子放在那里?
如果真的有,肯定在胡家。
进了屋后,李氏并没有如上次一般急着到处乱翻,而是缓缓地在屋子里转了一大圈。最后,她将眼神落到了角落的新红漆箱子上。
这只箱子是周柔兰的陪嫁,上一回她也翻过,里面除了一些小衣和贵重的衣衫外,什么都没有。但是这屋中所有的东西李氏都熟悉,不可能藏得了东西。或者说,不可能藏的东西她看不出来。
李氏上前打开红漆箱子,和上次一样。上面放着的是贵重的衣衫,绣工精致,下面的是小衣,料子细滑,只摸着就知道穿在身上很是舒适。
李氏没有看儿媳小衣的爱好,飞快将箱子翻过一遍,还是什么都没发现。只是有些疑惑,这么大只箱子,就装这么点东西就满了。
她叹息一声,终于接受了儿媳是个马屎蛋的结果。
马屎蛋嘛,只外面好看。
她站起身准备去酒楼,再晚就该迟了。起身时又因为蹲得太久,腿酸脚麻,没能起来不说,反而摔到了地上。
因为是蹲着摔的,摔得并不重。李氏心里暗自咒骂了一句,然后扶着箱子起身,都走到门口了,又回头看那只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