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样子,丁氏大概气得太狠,都有些口不择言了。
陈元临面色一言难尽。
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其实他也挺尴尬,父亲要纳小妾什么的,也忒让人意外了。他还以为那个桃月就是父亲的最后一个女人。没想到现在又冒出来一个丁茶儿。
这种事情,身为儿子,他也不好插嘴。
楚云梨站在一旁,心情复杂难言。明明是陈父自己做错了事,却字字句句都在贬低丁氏,还为丁茶儿开脱。
弄到最后,好像是丁氏一个人的错似的。
可她哪儿错了?
错的不应该是这俩人吗?
丁茶儿也没那么阳春白雪,丁氏就在这个院子里,厨房中还有厨娘,如果她真不愿意,就算不能喊,东西总能踢倒几样吧?
非得丁氏走她门前过才听得到动静?
……
丁氏确实不想他纳妾,但是丁茶儿是被她接出来的,如今被人欺负,如果就这么送回去,她在娘家那边也不好交代。
哭了一场,翌日早就带着丁茶儿回了娘家,当日就定下了此事。
有时候,各种事情会因为一个人的一句话或者一个动作而改变。
辈子就没有这事,生完了孩子之后,甘秀芝经常挨打。丁氏还经常安慰儿媳来着,但也只是安慰而已。她又舍不得打陈元临,每一次都劝甘秀芝忍一忍。
这些记忆,楚云梨每每想起,都觉得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