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提亲的人也知道了陈夫人的意思。
结亲是结两姓之好,是想要拉近关系,陈夫人厌恶这个女儿,那他们就是将人娶回去,也只是摆设罢了。
没有人提亲,但议论的人却多,甚至因为陈家放出话却迟迟没有定下幺女的亲事,议论的人就更多了。
随着议论的人多,李香雨攒下来的私房也花得精光。但无论如何,这么多人议论,就算后来知道的人少了,众人也会记得陈家有一个还未成亲的幺女,陈夫人想要无声无息把她送走,是万万不能了。
如此,她也算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但是,也不能隔太久,太久了外人一忘,陈夫人兴许又会起念头,尤其这一回她算是彻底得罪了这位嫡母。
李香雨自己有事没事就在大门处溜达,时不时看看外头。
两日后,她终于等来了陈老爷。
看到陈老爷的一瞬间,李香雨激动得哭了出来。立即上前请安:“爹!”
现在是正月,春寒料峭。看到女儿在外头,陈老爷很是意外:“你不冷吗?怎么在外头吹风?小心着凉。”
顺口一句安慰的话,李香雨愈发感动:“爹,女儿好怕。”
看她哭得泪眼婆娑,陈老爷皱眉:“又出什么事了?”
李香雨看了看左右。
陈老爷秒懂:“跟我去书房。”
书房中只剩下父女二人,李香雨将自己听到要被送去山中的话说了,哭道:“女儿找人放出要议亲的话,实在是迫不得已,求爹做主,女儿自小在乡间长大,吃够了看天吃饭的苦,实在不想嫁到大山里面去……呜呜呜……当初娘真的应该保大,留我做什么?没有娘的孩子,过得苦哇……”
她抽泣着哭,并没有嚎啕,但身子颤抖不止。陈老爷看在眼中,又想起当初温婉的柔弱女子来,尤其生孩子时他不在她身边……若是他在,兴许她就不会死了。
想到这些,陈老爷觉得亏欠了她们母女,道:“你的婚事,我来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