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花现在乍一看日子过得不错。可前不久一场牢狱之灾,九死一生才出来,如今又和离。正常女人没谁想经历这些。也确确实实是因为含情嫁入于家才搞出来的这些事。
见她沉默,楚云梨咄咄,“要不是她,我还好好地在卖包子。你好意思来问我要公道,当真是不要脸!”
女子出身花楼,对于这种话最是敏感,“人活一世,就活一张脸,你以为我们不想体体面面光明正大?我们记事起就在花楼,没有人给过我们选择的机会。但凡有一点办法,谁想如我们这般?”
“那也不是你们害人的理由,这天底下可怜的人多了。要都是拉别人垫背,这人世间早就乱了套。”楚云梨重新拿起扫帚,扫得满屋子都是灰,“别在我面前提她,她还给我下药想要毒哑我,这种女人心肝都是黑的。你还给她讨公道,证明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给我滚!”
她扫帚直接往女人身上招呼,“别说我的铺子没开张,就是开张了,也不卖东西给你这种人。”
屋子里灰尘漫天,女子哪儿受得了,飞快往门口走,闻言,回身质问,“我这种人怎么了?”
“你这种睁眼说瞎话黑了心肝的人!”楚云梨追着到了门口,“我没看不起出生花楼的人,但我生平最恨你们这种不分好歹,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把别人的人命当一回事的人。”
她捡起一旁的旧木板丢了过去,“滚!”
女子忙不迭躲开,大街上不多的行人都看了过来。见状,她飞快就走了。
陈冀青听到动静,很快过来,“姨母,怎么了?”
没事!”楚云梨掸了下身上的灰,“就要打扫好了,明天就请人修缮。”
陈冀青看了看比陈家还要稍微大一点的铺子,“姨母,您打算自己做生意?”
“当然。”楚云梨毫不犹豫,只靠租金,只能保证自己温饱。
陈冀青不置可否,这些日子他也算看出来了,姨母比起原来更加有决断,不需要别人帮着出主意,“要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过来找我。”
午后,楚云梨正在把木板搬出去,就见意娘在不远处偷偷往这边看。
她人没过来,楚云梨懒得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