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冀青动作一顿,“挺好的。她是个好姑娘,脑子也通透,无论到谁家,都能过得好。”
“还没成亲呢,要是你想,还有机会。”楚云梨提醒。
陈冀青摇摇头,“我要是真想,也不会让她议亲了。”
两人在家中闲话,后街许多人家家中都在说起楚云梨,“那手太巧了,好好的布料她一卷就是一朵花,看这两天陈家的生意,啧啧……眼红啊……”
“她回了陈家,就凭着这手艺,也不会嫌弃她。”
“嫌弃?有人怕是后悔死了,以为是累赘,谁知道人手巧。”语气幸灾乐祸。
这话中指的就是潘家了。
此时的潘家一片沉默,潘鱼坐在窗前,眼泪不停往下掉。
潘家老太太叹气,“我也算看着她长大的,谁知道她会有这样巧的手。早知如此,咱们就……”
潘父蹲在屋檐下,“定都定亲了,再说这些做什么?陈家赚得再多,和我们也没关系。别惦记了,现在回头,潘家丢不起那人!”
“除非,陈家来求!”
陈冀青自然不会上门去求的。绢花卖完,足足十一两银子,原料全是布头,本钱也就二两银子,半个月时间,赚了八两多。
拎着好几串铜板,陈冀青美滋滋地数了又数,最后,分了四串放在楚云梨面前,“姨母,这些是你的。”
楚云梨含笑摩挲着铜板,“那日我趴在大牢中送走了阿福,地上冰凉凉的,我的心里却更冷,想着在意我的人都想要我死,干脆认罪算了。”
“后来……你来了,还给我送了药,我感觉浑身瞬间就暖了。其实我一直想谢谢你来着。”
这话是陈春花想说的。上辈子她被毒哑了没机会,现在楚云梨代她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