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次要分清楚。陈春花想要护持外甥,这不是一两天,离得远了怕是有心无力。
楚云梨给了一两银子定钱,牙婆眉开眼笑接了,“放心,有好的一定给你留意。要是找不着,这银子我还你!”
回到陈家时,天色已经不早,街上没有几个人了,陈冀青无所事事地坐在铺子里,看到她回来,忙起身,“姨母,一切可还顺利?”
楚云梨拿出那几锭银子,“挺顺利,据说他是借的利钱,管他呢,我已经让牙婆留意房子了,应该这几天就会有消息。”顿了顿,她继续道,“潘家那边,要是你有意,可以去说说。”
陈冀青摆摆手,意兴阑珊,“今日她已经开始相看了。”
本来他还有些舍不得,但听到这消息,心里的不舍就尽去了。
楚云梨无言,陈春花或许也没想到,自己出狱后对外甥的婚事也有影响,本来她对潘鱼还挺喜欢来着,“潘家这也太着急了。”
陈冀青重新坐下,“大概怕我反悔后去要回聘礼吧。”
两人两情相悦,陈家的聘礼是陈冀青用了心亲自备的,值好几两银子。他说婚事作罢就不要,潘家可不就想着赶紧撇清关系?
楚云梨收好了银子,坐在他旁边,安慰道,“婚姻大事,一辈子呢,不着急。”
她顺手就拿起边上的布头,想了想,从边上拿了个针线篓子,把粉色的缎子卷成一朵花,用针缝了,再绑上缎带,挺精巧的一朵绢花就做好了。
当下的人无论姑娘还是妇人,头上多是木钗和银钗,要么就用帕子把头发包起来,还没有人想到用绢花。
陈冀青本来有点颓,见状来了兴致,伸手接过,“挺好看啊,肯定卖得出去!”
楚云梨:“……”果然是生意人。
“这个没什么巧的,要是加上一点纱,会更好看。”
陈冀青把玩了一会儿,道,“姨母,咱们做多点再拿出来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