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关您的事。”陈冀青坐到她对面,“是我的问题。鱼儿方才那般,该是想要我低头求她迁就。”
确实是这样,如果是冷静点的姑娘,方才会直白地把条件摆出来:要么你姨母走,要么我走!
潘鱼什么都不说直接就跑,对于陈冀青留下姨母她确实不甘愿,但也不是一定不能留,她要的,不过是陈冀青放下身段。
毕竟,潘家哪样都比不过陈家。陈家虽然不怎么样,潘家也确确实实是高攀了的。
她的小心思楚云梨明白,陈冀青明显也是明白的。
“我们还没成亲,她就拿这个拿捏我。日后成亲之后,肯定会再闹。她对家中父兄很是孺慕,若是就我们俩,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换句话说,陈冀青喜欢的只是潘鱼,可潘鱼喜欢的不只是他,还有家中父兄。如果没有陈春花这个姨母,就两人过日子,陈冀青高兴了可以扶持潘家,不高兴了就当一般亲戚处。
可是家中多了一个陈春花就不同了,现在潘鱼就觉得多这个长辈委屈,成亲以后岂不是更委屈?
要是三天两头的委屈让陈冀青帮潘家,他帮是不帮?
不帮吧,家中姨母日子难过,别的不说,只潘鱼这个女主人横眉冷对,再夹枪带棒几句,就够姨母受的。帮吧,又实在觉得憋屈。
所以,他干脆把这事直接扼杀在萌芽中。
楚云梨叹息,“到底是我拖累了你。”
这份血缘关系抹不掉,就算她自己住,潘鱼该委屈还是要委屈的。除非陈冀青一辈子不和这个姨母来往。
陈冀青不赞同,“姨母,当初我爹娘没了,您没觉得我是拖累,手把手地教我。如今我又怎会嫌弃你?”
午后,潘老太太来了,进门就气势汹汹,“你们家真要这样欺负人吗?”
陈家铺子里好多人在挑布料,陈冀青在招呼客人,见她这样,楚云梨过去,帮着招呼客人,低声道,“带她去后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