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摸了下来,先把椅子和妆台归位,她才拿过匣子。
黑色的匣子比巴掌大不了多少,只有轻微的灰尘,上面还挂了一把小锁,楚云梨用帕子擦了,直接找了边上的钗把锁撬开,最上面是金戒指和金瓜子,拿出来后,底下一排五两的银锭,足有十枚,最底下十两的银票五张,五十两的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三张。
林林总总加起来许多,但含情是曾经的红极一时的花魁,这么一算,似乎也不太多。
花魁最红的时候,一夜就不止这点,当然了,大头是被花楼收了,姑娘只得少部分。至于恩客私底下给的,就看花楼良不良心了。有些花楼,是不许姑娘留一个子儿的。
当日晚上,楚云梨睡了个好觉。
翌日早上起来,意娘已经做好了早饭。似乎楚云梨回来之后,她就是普通的帮着做饭洗衣照顾于同喜的短工。
吃早饭的时候,床上的于同喜吩咐道,“阿福那边,你抽空去看看吧。”
楚云梨放下碗筷,擦完嘴,“他如今只怕恨死我了,大抵是不想见我的。”
于同喜深以为然,劝道,“儿女都是债,我是尽力了,他不会怪我的。至于你……多给他送些好吃的,现在已经五月,他没几个月好活了,要是说了什么难听的,你别跟他计较就是。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再忍几个月。”
眼见桌旁的人对着自己伸出了手,于同喜讶然,“做什么?”
楚云梨坦然,“不是买东西吗?给银子呀!先前他给我下过毒,要是我送饭菜,他大概不敢吃。”
于同喜沉默,把手边匣子递了过来,“省着点花。”
匣子打开,就一点零散银子,还不如楚云梨昨天在新房翻到的于福放在妆台上的多。
楚云梨顺手拿了一两,余光看到那边意娘不着痕迹地往这边看,只觉得好笑。
要是陈春花在这儿,大概不好受。
拿上银子,楚云梨去买了些点心,去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