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父看着边上的李瑗茶,冷笑一声,“我不信。要是你真的知错,就不会把这个女人带回来了!”
到了如今,他为这个女人付出太多,已经放不开她了。他明白父亲的意思,若是愿意休了她,他肯定还是温家少爷,就算温家不如以往,还是能保证他温饱的,至少不会沦落到吃野菜的地步。
李瑗茶也明白,当即眼泪就下来了,跪到了温父面前,“爹,如席他是读书人,不能干活,您千万留下他。您厌恶我,我走就是!”
说着,她起身就跑。因为跑得太急,还差点摔倒。
温如席本来正想着要不要放弃她,见她为了自己居然愿意主动离开,一时间心里震动,看到她踉跄,放在身侧的手捏紧,到底没起身去追。
又过几天,乡下的李老爷病逝。其实先前夫妻二人回来就是想要拿些银子去给李老爷请大夫,可惜一个铜板都没拿到。
温如席去吊唁,午后回来就和温父吵了起来,“爹,只是要一点买棺材的银子……”
“老子不干!我帮李家的已经够多了!”温父恼怒不已,他以为儿子改好了,正欣慰呢,没想到他还是放不下李家。
温如席垂眸,掩去了眼中的戾气。
当日晚上,温父温母突发恶疾,双双晕倒。
然后,温如席推说要带双亲去县城治病,把院子和库房中的东西都卖了,拢共卖了六十两。
先给了一些让李家办丧事。
那边温家夫妻一倒下,楚云梨就让人去县城里报了案。状告温如席夫妻丧心病狂对双亲下毒。
无论何时,孝道都是顶顶要紧的,当下律法尤其严格,凡是打骂父母都会被杖一百,更何况温如席还对双亲下毒。
楚云梨是私底下让人去的,所以,知县大人带着人到了温家村里的老房子门口时,彼时李老爷刚刚下葬,温如席疲惫不堪,还不知为何会被知县大人找上门,直到被锁拿了,才恍然,看向楚云梨的目光中复杂无比。
稍微一查就知道,这药就是他们夫妻二人下的,两人都被锁走,对双亲下毒,尤其恶劣,从重处罚,两人都被判了徒二十年。
这人做事若是得了甜头,有一就有二,先前温父晕倒,温如席自己把铺子都卖了,这一回走投无路,他肯定也会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