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中的李瑗茶得知人回来了,赶去了前院,一眼就看到了盛怒中的温父,“爹,一人做事一人当,今日的粮食是我许口借的,您要怪,就怪我吧。”
温父暴怒,“你他娘的以为老子不敢怪你?”伸手指着儿媳妇,“叫你爹娘来,今日这事,没完!”
李瑗茶进门三年,还真没见他这样生气过,面色苍白下来,眼圈立即就红了。
“还好意思哭?”温父气得不行,因为他心里清楚,哪怕是李家人到了,他也不能如何。因为粮食是借给温家人的,说到底,又不是送。
李瑗茶的丫鬟早在见势不对时就跑出了门,不用问也知道去李家找人了。
听到前院温父暴怒的声音,楚云梨裹上披风,不紧不慢到了前院,“发生什么事了?”
“你不知道?”温父声音讥讽,“家中这么大动静你都听不见,耳朵聋了吗?”
比个妇人还要刻薄。
楚云梨微微蹙眉,“婚期临近,我嫁衣还没绣好,昨晚上睡不着我熬了夜,确实没听见动静。爹,我耳朵没聋,您不用这么大声。”
听到婚事,温父盛怒的脑子清明了些,缓了缓语气,挥挥手道,“不关你的事,回去歇着吧。”
楚云梨转身就走,多一句话都没。就知道搬出柳家来,温父便不会迁怒于她,就像是李瑗茶可以一次次做善事一样,因为她是李家女儿,便不会有事。
不过,她要是不过来解释这些,说不得会被怪罪,说她没拦着。
若真要拦,其实也拦得住,比起李瑗茶,温枝在温家下人眼中,不只是姑娘,还是食肆的管事,管了库房几年,她的话还是有人会听的。但若是拦了,李瑗茶会生她的气,温家众人眼中,温枝的名声只会更差。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如非必要,楚云梨才不来做。
当日前院中,温家夫妻和李家夫妻吵了起来,最后以李家夫妻带着李瑗茶回家而告终。
夜里,寒风呼呼,白日睡得太多,夜里就睡不着。楚云梨正在做衣衫,就听到外头有沉重的脚步声过来。
她推开窗户,就看到温如席跌跌撞撞的进来,直奔她的门口。
楚云梨敲敲窗户,“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