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会有今日,得宜于当初洗三时余富昌的醉酒,要不是把女儿许给了田家,他又怎会对田家如此上心?别的不说,就是酒楼的装修稍微次点,那接待的客人完全不同,也别想有如今的利城酒楼中数一数二的地位。
楚云梨的话毫不客气,再一次提及余家对田家的恩情。田母有些怒,“是,你余家确实帮了我们家许多,但你进门五年,我们家对你的包容还不够多吗?”
包容?
楚云梨都要气笑了,她没来之前,余青琳温柔婉约,对婆婆虽然不甚亲近,但足够敬重,进门五年生下三个儿子,嫁妆都私底下补贴了男人。这些事情要说田家夫妻不知,她肯定是不信的。不说别的,田冀恩整日在外面跑,一个月三两银子,不靠着妻子补贴,过日子倒是可以,但肯定会失礼于人前,显得小家子气。
真要是田冀恩娶的是和卢氏家世差不多的,就不信田父真的只给三两。说到底,就是吃准了余青琳会给!
“既然您觉得我进门是包容,那从今日起,您完全没必要包容了,恭喜您解脱了。”说完,楚云梨转身就走,还吩咐边上的丫鬟,“去给几个小少爷收拾行李,再开了库房把我的嫁妆搬出来,今日我就回家去。”
田母听了,顿时就急了,起身追出门去,“琳娘,你怎么这样急的性子?一家人,说话怎么能入心?你想要交代,我给你交代就是!你别动不动就说回家呀!”
楚云梨转身,就看到屋中的卢氏煞白的脸。
当着田母的面,又把方才的人拎过来再问了一遍,到得最后,问题还是出在那个浑身恶臭的丫鬟身上。
这么半天,因为没人帮她请大夫,丫鬟已经面色青白,翻着白眼,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拉肚子也能要人命?
这也太吓人了,田母脸色愈发慎重,“此事还得你爹回来说……”她暗示性的扫了一眼卢氏,“毕竟,他没进田家门之前,已经算是半个田家人。”
这意思很明白,田母身为舅母,哪怕卢氏做下错事,想要处置她也得看田父的面子,那可是亲舅舅,她夹在中间其实很难为。
田父回来得很快,酒楼那边并不需要他亲力亲为,看到前院满院子的人,疑惑问,“这是怎么了?”
田母上前,飞快把事情说了,田父的眉头紧紧皱起,看向卢氏,“你想做什么?想杀了大房几个孩子?”
卢氏忙摇头,“我没有。今日从头到尾我都是懵的,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