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栎带着他来时,楚云梨还在药房中配药。
有人进门,她头也没抬,继续配药。真要是配不能让人知道的药,她会栓上门的。
“这是金创药?”南信诧异问道。
楚云梨看他一眼,道,“不完全是,应该是治烫伤的药。”
闻言,谢栎帮着解释,“她爹是专治烫伤的大夫,据说他的偏方有奇效,能尽量不留疤。”又对着楚云梨解释,“这位是南越山庄的南公子。”
“来看二公子的?”楚云梨疑惑问,“二公子如何了?”
南信摇头,“不像是中毒,已经躺了一个月,要是再找不到法子唤醒他,最多还有两月,他应该就会……我是听说他昏迷时刚好和你在一起,劳烦姑娘想想,当时周围有没有特别的东西,或者是特别的味道……”
楚云梨想了想,摇头,“就是茶水点心。边上还有花。”
闻言,南信不太相信,上前两步,“再仔细想想。”
着急之下,他几乎站到了楚云梨面前。
素日里她不喜欢与人靠得太近,当下想要后退,还没退呢,谢栎已经上前挡住了南信,“如妘身上有孕,不宜多思,南公子稍安勿躁,别这么逼她。”
问也问不出什么,南信告辞离去。
谢栎负手站在桌前,看着周围的药柜和边上的一排白瓷瓶子,道,“我记得你不会配这么多药。”
“那是因为我没有药材。”楚云梨随口道,“我以前的日子多拮据,你又不是不知道。”
谢栎哑然,打量她半晌,“你似乎变了。”
“你也变了。”楚云梨抬眼看他,“我要还是如曾经那般黏着你,只怕你会烦。再说,人阅历多了,都是会变的。”
其实谢栎没变,他只是恢复了以前的清冷而已,对谁都不亲近,拒人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