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本想以身体不适推辞,却盛情难却,好像自己不和就是不接受闻世的感谢似的。
因此就喝了下去,一来二去,几杯下肚,他已疼痛难忍,“小弟实再喝不下去,需要歇息去了。”
说罢就快步回房,拉上罗帐,倒头就晕了过去。
闻世不明所以,摇头笑道:“余弟向来能喝,今天是怎么了。”
“我且去给他煮一碗醒酒汤便是。”
没过多久,闻世去厨房端了醒酒汤,来到卧室拉开罗帐,却见一条大蛇盘在床上,很痛苦的样子。
“余弟,你怎么了?”他将碗放下,陪在床边。
大蛇见他来了,愈发抗拒,却没有力气,昏睡过去。
等缓过来之后,大蛇变成余音,闻世一直在床边守着,从未离开半步。
余音问道:“怎么?你不怕我?”
“我早就知道了。”闻世扶起余音,拿起醒酒汤一勺一勺地喂着。
“我出去打听过,这余府大抵只有我一个活人看得见,那天取伞告诉我路的,应该也是你府里的人。”
“不过我倒是不觉得你能害我什么,我一介穷书生,要钱没有,要权也无,能贪图的也只有一条命了。”
“然而我的命不值钱,就算你要,我也愿意给你。”
余音眼眶湿润道:“我才不要你的命呢,我要你的整个人。”
又四十年,闻世告老还乡,二人于峨眉山隐居,不问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