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容原原本本跟陆瑾说了所有事,从他临时起意逃走,到给陆乾珺灌酒,事无巨细,什么都没落下。
“冬知,你说宫里的太医……”
“爹爹。”陆瑾抓住了姜容的手,看着姜容的眼道,“若是十日后没有消息,就证明他没事。”
这是他们二人之间的恩怨,陆瑾知道自己没有身份插入,一个是他曾经朝思暮盼的爹爹,另一个是将他抚养长大的父亲,陆瑾没得选。
“对,对……”姜容怔怔地回答。
为今之计只有等,他们没有走远,若是陆乾珺真的死了,他们也好回长安控制局势。
“爹爹,你还恨他吗?”陆瑾有些悲悯地看着姜容。
姜容摇摇头,他不恨了,在那一刻所有的恨意都消散了。报复的感觉让他上瘾,所以姜容才会给陆乾珺灌了那杯烈酒。
他就是恨不得陆乾珺死的。
看着姜容依旧有些迷茫的神情,陆瑾岔开话题道,“我们不想这个了,爹爹你看我准备的东西够吗?”
陆瑾心里也不好受,他顾忌着姜容的心情没有表现出来,可是姜容又怎会不知。
“对不起,冬知,爹爹对不起你。”他的冬知嘴上不说,实际最是重情重义,前世与陆乾珺相处了十几年,他们父子间一定是有感情的,从前几次陆乾珺拿剑指着陆瑾,甚至几次被陆乾珺伤到,陆瑾都没有什么怨恨就能看出来了。可姜容他却要亲手杀了自己孩子的父亲,只为了自己的私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