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
“朕看你胆子大的很。”他在其他任何方面都可以纵着姜容,唯独这一次不行。若是连手里实质的权力都丢了,姜容岂不是想如何便如何了。
想到这里,陆乾珺瞳仁更加黝黑,“你是不是想让陆瑾将朕取代,你们好双宿双飞。”
“若是陛下非要这么想,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姜容连解释都不解释,他确实有让陆瑾立威的打算,毕竟他没办法保证肚子里的孩子是个男孩,若是双儿,有些事还要依仗陆瑾。
陆乾珺看了姜容半晌,最后快要气笑了,“等朕死了,这一切不都是你的?容儿你何必要联合外人冒这个风险。再说了,皇位不留给我们的孩子,却想给陆瑾那个外人,容儿你是怎么想的。”
“他不是外人。”姜容拧着眉反驳道,“而且他也对皇位没兴趣。”
“他不是外人,那朕是外人。”陆乾珺眼前一黑,实在控制不住脾气,姜容却始终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莫名觉得陆乾珺有些气急败坏,“总之陛下大可放心,没人觊觎这个皇位。”
看陆乾珺还有力气说话,姜容站起了身来,“既然陛下身子无碍,那臣就告辞了。”他和陆瑾演这样一出戏,无非是为了试探陆乾珺的态度,至于试探的结果,与他们想的相差无几。
“你给朕站住!”陆乾珺猛地被呛了一口,咳嗽不止,捂着胸口一脸痛苦,“咳咳,朕不可能就这样放过他,朕非要治他个大逆之罪不可!”
“陛下不后悔就行。”姜容勾了勾嘴角道,分明是朝中大臣都赞同、推举陆瑾暂时摄政,陆乾珺要治陆瑾大逆之罪,也要看能不能堵住悠悠之口。
丝毫不被放在眼里,陆乾珺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着,脱力般重重跌靠在了床头,嘴里喃喃道,“你狠,你够狠……”
第二日陆乾珺拖着病体上朝,脸色阴沉,一众大臣战战兢兢什么也不敢说,熬过早朝才终于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