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买些罢。”陆乾珺身影有些落寞,回了宣政殿。
说开了之后姜容更加不会顾忌他的感受,陆乾珺心想真是风水轮流转,前世他那样对待姜容,将他一片真心踩碎,如今轮到自己了,方知有多痛苦。
可痛苦之余却不愿放手,如今最好的做法是放姜容离开,对他们二人都好,陆乾珺却像前世的姜容,明明知道前面等着他的是什么,却执着的,一头往前撞。
哪怕伤痕累累,也不愿回头。
他一直是这样的人啊,陆乾珺想,前世为了皇位,为了将这权力牢牢握在自己手里,可以放弃一切,放弃尊严,放弃姜容。这辈子也一样,只不过他坚持的东西从权力变成了姜容。
重新睁开那双深沉又带些混浊的眼,好歹上辈子也是活了四十几年的人了,从年纪上,他也该让着,宠着姜容,姜容耍些脾气,也是应该,更别说姜容还怀了他的孩子,正是敏感的时候。
陆乾珺这样想着,心里豁然开朗。
晚上陆乾珺还是回了和姜容的房间,疏远了想再亲近就难了,靠近的话,姜容发点脾气就发吧。
回去的时候有些晚,姜容已经熟睡了,陆乾珺心里松了口气,他在床上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上床,转而睡到了一边的榻上。
姜容试探他的同时,他也在试探姜容,只是目的截然相反而已。
怀了身孕身体接连出现诸多状况,最明显的一个就是起夜频繁,姜容好不容易睡下,又被熟悉的酸胀感憋醒,随之而来的还有难耐的潮热。
佳音听到声响点燃了蜡烛,正要走过来姜容阻止了她,佳音点点头又出去了。
疏解了番还是刺痒难耐,姜容站在窗前吹了会儿冷风,突然看到了睡在榻上陆乾珺。
和他一样,陆乾珺也一连几日没有踏实睡过觉了,今夜也算是难得睡的沉,姜容起夜他都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