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欠了冬知良多,把冬知生了出来,却没办法将他抚育长大,更没办法参与他往后的人生。
陆瑾看姜容神色恹恹的,以为他想起了傅冰墨,就把手搭在姜容肩膀上轻拍了下安慰他。其实重生后陆瑾就一直没有放弃派人寻找傅冰墨的下落,只可惜每次都一无所获。
“冬天快过去了,城外的施粥也该停了吧?”陆瑾转移话题道。
姜容点头,“他们都是些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开春后把庄子周围的荒地开垦了给他们种,具体的事宜我还要跟父亲再商量下。”
这么一大批难民不是小数目,一整个冬日的布施快把他的小金库花光了,开春能劳作了,他也不能白养着这些人。
“可以让他们租,没钱等种出粮食上缴一部分来抵,应该有不少人愿意的。”
“嗯。”姜容自己也过过苦日子,最不愿看这些穷苦人家累死累活却养不活自己,长安城还好,北地才是真正的炼狱,易子而食在那里不再是纸上记载的冰冷历史,而且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的事实。
能留下些什么总要留下的,姜容想,老天爷让他重活一世,总是有目的的吧,他也要想办法回报才是。
“最近朝中关于阿容你的事迹很多,阿容多做些好事,也能堵住他们的嘴。”总拿姜容双儿的身份说事,什么双儿不能为后,不能承袭爵位,等等,每次上朝陆瑾都气得恨不能缝上他们的嘴。
“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闭嘴的。”姜容无所谓道,他听过太多难以入耳的污言秽语,对于这些早已不在意,骂他双儿的人,都是无能庸碌之辈,只能从身份上得到那么一点可怜的优越感了。
每日上朝不止陆瑾气极,陆乾珺也是愤怒异常,在无数次提及双儿不能为后这个话题后,陆乾珺怒而掀翻了案桌。
众大臣皆被陆乾珺吓住,颤颤巍巍跪地高呼万岁,殿内静谧的掉根针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