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从何得知?”
“王爷不必问我从何得知,你若是真心喜欢,就不要把他困在宫里,让他下半生只能和一群女人争宠。”
“有了他,本王不会再娶任何人。”
“呵。”陆瑾嗤笑他道,“男人的誓言最不值钱,尤其是你。若是誓言能作数,他前……”想起了什么,陆瑾不再多说,只道,“他喜欢江南温暖的气候,不喜欢寒风刺骨的长安,我们说好了来年一起去江南,王爷倒时也能跟去吗?”陆瑾挑了挑眉,仰头道。他有时间陪着姜容游历大江南北,陆乾珺可没有。
一个是姜容有意避开的,一个是姜容有意亲近的,谁胜谁败,一目了然。
陆瑾说完就看也没看陆乾珺,转头就回了府里,陆乾珺在原地站了会儿,直到下人有事找来。
三日后是登基大典,陆乾珺顺利登基,又是一番忙活,他根本没有时间来找姜容,只每日换身衣裳站在姜容店外远远看一眼,便觉知足。姜容却更像是把他忘了一样,每日充实着自己。
抽不出时间来找姜容,陆乾珺就派人监视着姜容身边的人,尤其是陆瑾。姜祁是姜容的堂兄,沈以珩是姜容的义兄,陆瑾却不一样,他跟姜容没有任何关系,且手里还有赐婚圣旨,让陆乾珺不得不防。
“陛下?该上早朝了。”许恭福在外间道,陆乾珺一夜未睡,到了凌晨才堪堪眯了会儿,梦里却噩梦连连。
又开始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记忆。陆乾珺烦躁地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起身穿衣。
梦里自己好像听闻了姜容去世的消息,他夜不能寐,每天等宫人散了,偌大的内殿只剩他自己时,关于姜容的记忆就钻进了他的脑子里,折磨着他。
众人骂他无情,传他寡意,连姜容留下的孩子,往后十几年也不愿认他这个父亲,一切清晰如昨日,让陆乾珺惊恐之余,常常惊觉,难道那些是前世记忆吗,惩罚他与姜容错误,心存诡念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