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谁也没能记着这事。沈以珩突然收到沈父的消息,家中有事让他早日回去,定下来了要走,沈以珩和姜容还有姜祁说了一声。
姜祁还好,拍拍他的肩说明年再见,姜容却是知道最近几年都见不到他了,沈父让沈以珩回去是商量太子之事。
太子式微,陆乾珺最近大出风头,朝廷风向不同,皇帝的身子又一日不如一日,沈家是唯一的异姓王,自然也要早日考虑这事。
沈以珩看姜容满脸不舍,瘪着嘴看着他不说话,模样就好像是十年前。当年小小的姜容也是这样,舍不得玩伴去遥远的边境,又不知道说什么留住玩伴,委屈的要哭不哭,当年的沈以珩会心软,现在当然也会。
于是他伸开双手,笑着看着姜容,“来,哥哥抱。”
往日一向正经的男人做出幼稚动作,让姜容一下子就回忆起来那个身量还不算高大,胸膛也不那么宽阔的少年,一下子崩不住又哭又笑的,扑进沈以珩怀里。
沈以珩拍拍他的背,“哥哥向你保证,最多两年,一定回来看你。”
“说话算话。”姜容伸出手,和小时候一样跟他拉钩,“你若是不来,我就去找你。”
“好。”
姜祁站在一旁看着二人,目光从那个一身华服的男人身上移开,低下头调整下心情,赶紧扬起笑脸,“好了,又不是今日就走了,不是明日才走嘛,咱们今日就去潇洒一次,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
总归不是小孩子了,姜容也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我们去把青梅酒挖出来喝了吧。”
“不行,那是要等到阿容你大婚前喝的。”
“我这辈子说不定都不嫁人,什么时候喝都一样。”说罢谁也拦不住,就去把酒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