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慌不忙地描着眉,苏月把孩子给了宫人,转头对着传旨的太监道,“怎么也是明面上的夫妻一场,陛下也不来送送本宫?”

“陛下有要紧事,娘娘还是早些喝了这酒,奴才也好早交差。”

“让他来。”苏月厉声道,狠狠摔了手里的珠钗,“本宫是贵妃,连你一个狗奴才也敢对本宫吆五喝六!”

那太监无法,只得重新回去禀报此时。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许恭福将他训斥了一顿,陆乾珺在一旁处理政务,听到此处站起了身走了出去,看样子是要往长乐宫去,许恭福踢了吗那太监一脚,找了几个侍卫跟了上去,以防发生点什么。

她梳妆了很久,装扮好了,陆乾珺也来了,苏月听到声响站起身对着陆乾珺转了个圈,“我好看吗?”

陆乾珺面色冷淡,半句话不想与她说,苏月也不是非要他说话,自顾自照了照镜子,“本宫未入宫前,更是漂亮,求娶本宫的男子能从长安街这头排到那头。”

“可惜啊。”她慢慢理了理额前的发,“本宫入宫成了妃子,以为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到最后却成了如今这模样。”

镜子里的女人依旧面容精致,只是这两年生出了几根白发,面色也沧桑了很多。

“不过本宫总归没有他凄惨,丢了身心不说,最后连命也丢了。”苏月看着陆乾珺,笑了声,“陛下真是狠啊,他死了臣妾见陛下竟没有一丝一毫的伤心。”

“朕与他的恩怨,何时轮到你来置喙。”

“本宫与他是仇人,都觉得他可悲可怜,陛下就不觉得吗?”那杯酒还在桌上,苏月看也不看,只专心涂着指甲,“本宫命人打他罚他,打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本宫心里畅快,他快要恨死本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