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流着泪看着棺木被埋葬,自此便是真正的阴阳两隔。
耳边只有雨声和挖掘泥土的声响,傅冰墨却突然听到一声哭喊,他总觉得有人在喊他,周围人很安静,仿佛一切只是他的幻觉。
忙完所有事,众人凑到一起吃了顿饭,大家都是食不知味,吃完饭各自找地方休息了。柳苑找到傅冰墨,眼里是浓浓的疲惫,“二哥,你也不要太难过,阿容他一定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自从回来,傅冰墨就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也没吃东西,柳苑怕他再出个好歹来,只是有些事要跟他商量商量,姜容走时身下过多的血迹,总让他记在心上,“阿容走时,是我给他擦的身子,他身下有血,我怕他……”
提到姜容,傅冰墨终于给了他一点反应,怔怔地抬头,傅冰墨看着柳苑,让柳苑后面的话,更难说出口。
“阿容在宫里待过两年,他身子不大好,生下冬知后这两年再未怀过身孕。我怕他走时,肚子里怀了孩子。”
提到这事,柳苑也难受起来,若是真有个未成形的孩子,那真是……
心里蓦地一痛,傅冰墨叹息一声,闭上了眼,“请位高僧来超度亡魂吧……”
愿他的孩子和孙儿,来世平安喜乐,一世顺遂,再不受颠沛流离之苦。
——
事情很快传到长安,大街小巷传得都是姜容的事,让人唏嘘不已。陆乾珺听说姜容离世的消息,竟是半点反应也没有,他像平常一样,上朝,下了朝就处理政务,每日忙于朝政。
宫里人见状传他果然薄情,怕是真的谁都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