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姜容深吸一口气,觉得有些好笑,“陛下,臣不过一罪臣之子。”
陆乾珺也不表态,就这么直直看着他,将姜容看的有些恼,只是他也不好发作,毕竟他眼前的人,是皇帝。
就在姜容等的实在受不了时,陆乾珺终于开口了,“你是罪臣之子,朕是皇帝。朕想让你留,你便只能留。”说罢陆乾珺站起来看也不看他,直直走了。
留下姜容想追上去,被一群身强体壮的侍卫拦下,送回了清宴阁。
见他毫发无损的回来,佳音倒是也松了口气,上前接过姜容手里的包裹,“主子无碍吧?”
“我没事。”姜容坐在椅子上,心里始终气闷。
他其实脾气不大,许是受气惯了,性子不说逆来顺受,总归不是勇于反抗不公那类人,唯独在情爱一事上,眼里容不得沙子。他见过傅冰墨从苦苦哀求到最后的心死如灰,心疼之余暗暗发誓自己绝不做那样的人,可似乎命运总要逼他,逼他低头。
昨日那个小太监也在一旁,似乎没那么胆小了,看见姜容还敢行礼。
有了这么一出,清宴阁变了个模样。
屋里屋外人多了起来,院子里时时有守着的侍卫,姜容身边倒是只有佳音和小太监侍候,正也足够。
这一日佳音去御膳房取膳食没了人找麻烦,不愁吃不愁穿,姜容也就暂时放下了戒备,只是刚用了晚膳,就来了个不速之客。
“陛下今夜会来,还请侍君早早准备好侍寝。”陆乾珺大概也算了解他,因而与传话太监同时来的,还有许多宫女,她们个个捧着衣物之类,跪在地上等姜容吩咐。
自幼看人眼色长大的他,自然懂看人眼色的奴才处境艰难,姜容不欲为难他们,接过衣裳自去梳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