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他不好。
可他不想放手, 不会放手,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手。
“我什么都答应你…”他的轻声乞求,“让我继续留在你身边……”
他小心翼翼的去寻她的手,试探着轻轻地拢进手心里。
“不要放弃我…”
棠予没有甩开他的手,慈悲的、没有刺激他此刻极度脆弱敏感的神经。
但是她却没有开口,也没有点头,甚至不曾抬眸看他一眼。
他像是被压上了断头台,而她就是那个残忍的刽子手,冷漠的欣赏着他濒死的、乞求的姿态, 不肯赦免他, 又迟迟不让刀落下。
她仿佛变成了一尊静默的女神像,坐在那里无言的沉默了许久。
良久之后,段烨看到她睫毛一掀, 目光落在了桌旁那杯酒上——他方才放下的,那杯被她搀了药的酒。
“好。”段烨微微弯了弯眸子,轻声道, “我跟你走。”
“你一定要……说话算数。”
他拿起那酒杯,一仰颈,独自喝了那杯酒。
棠予终于抬眸看了他一眼。
他摇晃着向下栽倒的时候,感受到她伸手揽了他入怀中。
……
翌日清晨, 在落花铺地的西城门外,一辆低调宽敞的马车一路向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