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看弹幕,一边继续找对面的小伙子套话:“刚才被带走那个人……你说,他还能活着回来吗?”
“嗤。”
对面的小伙子还没回话,云川这一侧,旁边看不见的石洞里便先传出一声冷笑。
“想活着回来,得看他的运气怎么样了。”
“运气好,死个痛快。运气不好,生不如死。”
这话说得极为残忍,说话那人像是在回答云川的问题,又像是自言自语,语气嘲弄讽刺:“呵……堂堂名门大派,就连折磨起人来,也不比荒域的魔修手段差。那一个个风光霁月的天之骄子,谁能想到,背地里全是用人血人命养出来的,呵呵……哈哈哈!”
说着说着,他便狂笑起来,但不知发生了什么,紧接着发出凄厉的惨叫,像是正面临难以忍受的痛楚,痛得他在地上翻滚,锁链被带着砸在地上哐当响。
对面的小伙子应该是从对面看到了这边石洞中的状况,目光中流露出不忍、恐惧、绝望等情绪,很快便捂着脸将头埋在地上,像只鸵鸟,一动不动了。
云川的角度什么也看不见,他皱眉仔细听着,隔壁石洞里没有多的响动,石洞里只有发出声音的那个人,面具人没有出现。
那人惨叫逐渐变成痛哼,咬着后槽牙,语气带着刻骨的恨意,低低咒骂着什么。
云川将耳朵贴在靠近他那一侧的石壁上,才堪堪听清一部分。
“啊!玄心宗……玄心宗……若我活着出去……死在此处,也要诅咒你们永生永世……修为散尽、根基尽毁……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那股恨意、那股怨气,深刻得要刻在骨头里,将每一寸血肉浸染、侵蚀得腐烂,再被大地埋入深处,只要等到机会,便会钻出来,将被诅咒者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