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筒的光束仿佛被风吹得摇晃，偶尔忽然暗一下，令人心生寒意。

“天太黑了，走过去太危险，要不我们先回去车里休息一晚，明早再去营地！”司机侧头大喊，他也冷得很，没人给他披外套，也没人能和他相互依偎，彼此用体温取暖。

往日的天黑得没这么早，本来算好了时间，下车后走到营地，天也才将黑未黑，谁想今天突然变了天，莫不是要下雨了？

“你回头看看。”云川没解释，只是这样说道。

司机疑惑，打着手电筒回头一看。

身后黑漆漆的，能隐约瞧见一些树，看不见别的。

有什么问题吗？

他茫然，云川又道：“你再看看前面。”

司机皱眉，在这样的环境下他有点焦虑，不想和小年轻才谜底，不过还是看向前方。

黑漆漆的，隐约瞧见一些树的影子，没什么特别。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我搞不明白！”司机在风中大喊，他头发有点长了，估计几个月没去理发店，发量稀少，略秃顶，几撮头发在狂风中摇来摆去地扭动飞舞。

“你不觉得前后都一样吗？”云川声音不大，却极具穿透力，即便在狂风呼啸中也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司机更烦躁了。

大晚上的，黑灯瞎火刮大风，在山里走着，前后看起来不都一样吗？有什么奇怪之处？

但听说这两人是组里特意请来的，很重要的人物，他也不好发作，只好再前后又看了看。

看着看着，突然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直窜后背。

“呼……”

刮过耳侧的大风都仿佛变得不一样了，像一只冰凉的手摸着脸侧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