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说杰啊。”仁王雅治停下了脚步,几乎随意地说,“这件事情很快就会解决的,你们放心好了。”
“可是,那群高层不是说,夏油杰是诅咒师,喊着让五条老师杀死他吗?”
话音刚落,乙骨忧太被一瞬间凑到自己面前的仁王雅治吓了一跳。
只见仁王雅治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满脸和善地说:“夏油杰?什么夏油杰?我们咒专根本没有这个人,乙骨说话要注意一点,知道吗?”
莫名感受到一丝危险的乙骨忧太什么话都没敢说只好点了点头。
一群人就这么看着仁王雅治恢复了原样慢悠悠地朝着禁闭室方向走去。
一直装死的熊猫这个时候就面露沉重之意。
“你们这下知道了吧?仁王超可怕的。夏油杰在叛逃前和他们关系很好的,最好还是别在他们面前提这件事了。”
才短短几天啊,就开始原形毕露了。
秤艰难地反驳它,闭着眼睛就是吹:“不要瞎说,仁王君一贯都十分温柔的。”
温柔?这个词和仁王雅治有什么关系吗?
如果他们记性不错的话,刚刚那个还被秤称为温柔的家伙面带笑意冲着一群人喊着杂碎然后一球就将人给赶跑了?
众人当即沉默。
仁王雅治推开了禁闭室的大门,毫不意外地在里面看见了一个身上被众多符咒束缚的夏油杰,和一个拎着众多甜食在对方面前吃的五条悟。
他不由沉默了一秒。
怎么说呢?五条悟,不愧是你。
见到仁王雅治回来了,五条悟笑眯眯地抬手冲人打招呼。
“哟,解决完了?”
仁王雅治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
五条悟看着仁王雅治的视线在自己手上的喜久福停留了几秒,沉思了一下,表情相当勉强地从袋里挑出了一个抹茶口味的喜久福,心痛地递到仁王雅治的面前。
“想吃吗?”
仁王雅治看了一眼五条悟那心痛的表情,虽然很不想吃五条悟买的那些甜腻到可怕的喜久福,但是看对方的表情,他突然扯出了个笑,一边从五条悟手里将喜久福抢了过来。
“好啊。”
用抢这个词还真没有用错,在意识到仁王雅治居然真的要吃自己手上的喜久福的时候,五条悟脸色无疑是变了变的。
然而似乎早就察觉到他会反悔,仁王雅治为了能从五条悟手里抢下喜久福,甚至还开了术式。
没想到自家养子会成长到如此阴险的五条悟沉默了。
但更让他想要哇得一声哭出来的是。
仁王雅治笑眯眯地朝着他说“多写款待”的下一秒,手上的喜久福十分迅速地往夏油杰嘴里塞。
时刻想着从仁王雅治手上将喜久福抢回来的五条悟的动作随着仁王雅治的手朝着一个方向猛扑了过去。
于是夏油杰下意识地将喜久福咽了下去,就看着那么大的一个五条猫猫整个瘫在他的身上,眼神锐利地盯着——他的嘴。
然而喜久福早已经被吞下肚子了。
仁王雅治刚将自己的手给撤回来,下一秒就看见五条悟若有所思盯着夏油杰的嘴,用极其卑微的语气说道。
“杰,你能将喜久福还给我吗?吐出来也行,我不嫌弃你的口水。”
夏油杰都要被气笑了。
他也懒得在意目前这个姿势看起来极其的诡异了,反正高专的时候什么姿势没有在仁王雅治面前出现过?
“你怎么不直接让我把我肚子剥开掏出喜久福给你呢?”
五条悟仔细思考了一秒,很是认真地说:“应该是在胃里吧?”
夏油杰好悬没有被五条悟给气死。
“只是一个喜久福而已,我吃了就吃了,你不是还有很多喜久福吗?”
五条悟委屈:“可是抹茶味的我也想吃。”
要不是不能动,夏油杰这时恐怕想要直接将五条悟给踹开。
“你难道不会出去买吗?”
夏油杰已经开始后悔了,他要是知道吃下仁王雅治给他塞的喜久福会让五条悟这么烦。
好吧,他还是会吃的。
毕竟五条悟的变脸可是很少见的。
此时的夏油杰为自己在回到咒专第一眼见到五条悟的那一刻以为他终于成熟了的自己的眼瞎哀叹一秒。
小雅治的脑子越来越会转,但悟似乎还是一如往常般幼稚。
夏油杰懒得再去管五条悟,他选择看向了另外一个人。
“外面的那群杂碎很吵闹吧?”夏油杰用蛊惑人心般的口吻朝着仁王雅治说道,“只要把我交出去,所有的一切都迎难而解了,这对于你来说,应该是最佳的方法吧?”
夏油杰并没有多大的把握能够让仁王雅治改变主意,毕竟除了五条悟以外他就是那个最熟悉仁王雅治的性格的人。
是的,即便多年未见,夏油杰也能毫不犹豫地说,被他和悟两人手把手教导的孩子的成长,他也一直都看在眼里。
仁王雅治的反应也正如夏油杰所想。
“他们要的是夏油杰的尸体。”仁王雅治懒懒地开口,“可我们这边并没有,所以杰你还是别白费口舌了。”
夏油杰凝视着仁王雅治。
他突然发现自己看不懂对方了。
虽然自己当初认为自己没有将仁王雅治带出来是因为跟在悟的身边,仁王雅治才会有最好的教学资源。
但现在一回想,夏油杰却发现,纵使他猜出仁王雅治的很多行为,但他也不是没有看不懂对方的。
比如说,当年临走前,仁王雅治盯着他足足半个小时,却也什么话没说,明明想要留下他,却硬生生咬着牙给他让出了离开的路。
比如说,明明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却还是义无反顾离了家,选择和他看不上的普通人待在一起学习了三年。
更比如,明明猜出他将他丢在横滨别有用心,但是在能回去的时候还是放弃了回到咒专,选择在横滨待了几个月。
最后就是现在。
夏油杰知道仁王雅治想要将自己留下来,但他却完全猜不出仁王雅治想要做什么。
或者说,猜到了,但是他却不敢相信。
夏油杰凝视着仁王雅治,突然开口:“小雅治,你就不怕我做些什么吗?”
“你不会的。”仁王雅治神情不变,“我近几年的行踪也不算太隐秘,你想动手早就动手了。”
何止是不算太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