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建泰动了动鼻子,闻到了零食独有的香气,等他转过头就发现一群人聚众吃零食。
他瞪圆了眼睛。
“啊,好过分,我也想吃。”
可恶,居然正好挑他不在的时候吃零食,是想馋坏他吗?
迎面挥来一个拳头,松本建泰下意识地接住了。
“还不赖嘛,不过可不是只有打到你才算胜利哦。”东堂葵意有所指地说。
看着他就站在擂台边缘的松本建泰翻了翻白眼。
“你是在提醒我把你打下去吗?”松本建泰朝着东堂葵跑去,“认输吧,虽然你的力气和我相当,但你的耐力未必有我好。”
特训了大半年,从外表上看起来勇武有力的东堂葵此时在体力方面还有着不小的硬伤,虽然和其他人比起来,他体力能够排得上前号,但和同样凭着体术就能祓除诅咒的松本建泰就未必如此了。
“虽然你的实力不错,但是我可没有想过要输在一个看女人眼光不好的家伙手上。”
“啪。”
骤然面前一空的松本建泰眼睛微微一缩,他连忙翻了个身稳住了前倾的身体,但身后夜蛾正道宣布结束的声音让他忍不住回过头。
“本局由京都校的东堂葵获胜,下一局的选手请尽快上台。”
他什么时候在台下的?
“噗哩,是个有趣的术式呢。”仁王雅治随手松开手,放任手上的巧克力棒被加藤续方夺去,他也没在意这局应该算是稳赢的比赛输掉,朝着秤挥了挥手,“秤,麻烦你结束战斗啦。”
老实吃着果冻的秤点了点头,拍了拍手上的饼干屑站了起来,他看着阴沉着脸看向自己的藤本善点了点头,走上了擂台。
比起手段尽出的团体赛,个人赛的限制要更多一点。
像松本建泰这样的准一级输给二级的东堂葵,在历史上的个人赛中也是比较常见的翻车。
擂台的场地是一个长四米宽三米的长方形,胜利的方式有两种,一是其中一方对手倒在地上十秒起不来,二就是身体不能在擂台外。
像是擅长飞行的西宫桃上场,那么她那把扫把也就废了,一不小心飞出了擂台外的方向,根本不用对手动手,她直接默认输了。
“那家伙看上去不像是专攻体术的。”加藤续方一边咬着巧克力棒一边看着台上的藤本善,“不过也有意外,仁王这家伙看着也不像是会打架的。”
吉田纪实将手上的面包递给了松本建泰。
也不知道加藤续方怎么塞的,明明看上去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双肩包,但是里面塞的零食却多到让吉田纪实不禁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打劫了二十四小时便利店。
“放心好了,那家伙我们以前打过,秤君没问题的,他就是术式特殊了点。”
同队里有三年级生就是这点好,经历过一次交流会的三年级生能够准确判断出对面同为三年级生的对手的术式能力,不至于完全抓瞎。
加藤续方是好奇心最重的。
“术式特殊?他术式到底是什么啊?”
“以伤换伤。你打在他身上的伤口转而就会被转移到你身上。可以说是最不想碰上的家伙了。”
“居然是这种术式。”仁王雅治摸了摸下巴,“那看起来秤刚好能克制啊。”
可不是嘛,所有有关于咒力的招式全部废除,想要打败秤唯有靠体术。
藤本善对上秤,也感到相当的无奈。
他以为自己的术式已经够稀奇古怪的了,但没想到却是遇上了像秤这样的怪物。
在接触到秤的那一刻起,手上自动隐隐感到灼伤感,下一刻,疑似藤井苍介的火焰生气,整个手看上去焦黑无比。
但怎么可能呢?藤井苍井这个时候早就和长岛佩珊一起被带去东京找家入硝子小姐了。
看见藤本善受伤,秤脸上不禁升起了愧疚心。
“要不然你认输吧,这个时候去找家入硝子小姐治疗还来得及。”
“认输?怎么可能。”藤本善冷笑一声,他可从不知道认输二字怎么写。
待他想要动用自己的术式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手上的灼伤感不仅没有下去,更甚至连肩膀也隐隐转来灼热感。
只见秤抓住了他的肩膀,一脸抱歉地将他朝着擂台边上推。
没有咒力加持的藤本善在秤的手上宛如玩具般被推下了擂台。
今年的交流会是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的胜利。
在宣布胜利的时候,夜蛾正道感觉自己的背脊被一股阴森森的目光注视着。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无奈啊?
夜蛾正道想,他根本就没有在五条悟和家入硝子手上收到过任何有关于秤的术式报告。
不过学校内的比赛还能瞒得下去,交流会上的比赛结果可未必能够瞒得下去。
夜蛾正道感到相当的头疼。
得,又要应付那群高层了。
在给学生找茬的时候,高层永远是第一个冒出来的。
夜蛾正道深谙着这一点。
于是在收到高层发来通知说要审查秤的时候,夜蛾正道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就当他寻思着应该如何应付这群老人的时候,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仁王雅治敲响了他的办公室门。
对着一张纸愁眉苦脸的夜蛾正道看着笑眯眯看着他的仁王雅治就感到头疼。
“小兔崽子这个时候跑过来干什么?”
仁王雅治对自己这个新称呼接受相当良好。
表现得好就是小雅治,表现不好或是想轰人的时候就是小兔崽子。
他对夜蛾正道的性子摸得相当准。
“我来解决麻烦嘛。”仁王雅治不顾夜蛾正道的阻拦,从桌子上将那张纸给抽了出来,“让我瞅瞅,那群老不死的说了什么。”
老不死的。
夜蛾正道不禁抖了抖眉毛,下意识地想找棍子。
看见他这样,仁王雅治好歹也收敛了一下表情。
“哎呀,别找了,那棍子早被我扔了。”
夜蛾正道气得随手抓起桌上的一本书往仁王雅治的身上丢。
书啪得一声砸在仁王雅治的身上,这让夜蛾正道好歹是缓解了点,没好气伸手:“把信还给我。”
“这个可不行。”仁王雅治眨了眨眼睛,“你打都打了,说明惩罚已经结束了,我先溜了哈。”
看着闪得飞快的仁王雅治,夜蛾正道好悬一口气没有提上来。
这是什么鬼逻辑?
然而不待他去追,早已看不见仁王雅治的身影了。
想起仁王雅治的术式,夜蛾正道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