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亭回道:“韩家的仇,会有人报的,你就不用管这件事情了。”
先皇已经被他们除掉了,宴烽大权在握,京兆尹宴涯正在清算陶家余下的势力,韩家被人陷害谋反,证据他们找不到,仇人一个也逃不掉。
黎文漪不服:“我是韩家人,为什么不归我管,就算是报仇,也该由我去揭露陷害之人,然后把他们都送进监狱去。”
苏溪亭笑了笑,欣慰不已,幸好她是被黎家人救下了,保护得很好,不用知道阴暗的时间和卑劣的人心,所以她才能说出将陷害之人送进监狱这种天真的话来,包庇者是九五之尊,审不得罚不得,但是能杀得。
“已经没有证据了,你是知道黎大人的为人和本事,要是有,黎大人早就找出来了,不过你也别难过,当年陷害韩家的陶家如今正在被大理寺调查,没几天好日子过了。”
苏溪亭安慰着黎文漪,仇已经快要报完了,她不必再烦心这个,他们谋划这么多年,一步步接近权力中心,就是为了能将仇人一个个都解决掉。
黎文漪听了,并没有释然,她不安地搅弄着手中的帕子,按照苏溪亭所说,陶家被大理寺调查了,可韩家之事,没有证据,他们定不肯认,韩家还是要背负谋反的罪名,洗刷不掉罪名,永远都会被人污蔑的。
黎彦谦没有办法,苏溪亭也没有办法,黎文漪耳边又响起宴烽说的,他能还她家人清白,只要她回去找他。
怎么躲都躲不开宴烽,最后还是要按照他说的去做,黎文漪狠了很心,决心还是要去找宴烽,韩家的冤屈更重要。
翌日,黎文漪面无表情地回到了宴府,除了木着一张脸,她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神情面对宴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