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事要紧。”
左一个繁忙,右一个国事的,说得那么好听,其实就是不想娶她,她究竟哪里不好了,哪里配不上他了,认识这么多年,他就对自己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薛齐歌绞着手里帕子,咬牙问道:“如果是黎文漪,你也是这种说辞吗?”
宴烽沉默了,没有回薛齐歌的话。
他的沉默无疑是火上浇油,薛齐歌就知道,只有那个女人是不同的,宴烽待她是不一样的,他对那个女人半点敷衍的话都不会说。
薛齐歌妒火中烧,凭什么,凭什么黎文漪是不同的,宴烽是她的,他不想娶也得娶。
“父母之命,你不得不从,违逆父母,就是不孝,就算你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不孝的罪名,你也担当不起的。”
宴烽严肃了神情,一派正义凛然,“大丈夫顶天立地,求一个无愧于心,岂能轻易受他人辖制。”
“好一个无愧于心,你就等着后悔的那一天吧。”薛齐歌双眼通红地朝宴烽吼道,只特殊对待黎文漪是吧,那她就除了黎文漪,她绝不允许除她以外的人受到宴烽的青睐。
薛齐歌气跑了之后,宴烽倚着凉亭,轻笑了一声,他期待着,期待着将来的某一天黎文漪也会如此,她那张仁慈的、高洁的脸上染上妒意,染上凶狠,不染俗尘的莲花被污泥染黑,想必是相当有意思的画面。
他在污泥深处等着她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