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府,宴烽的马车缓缓在此处停下,车里的徐漠没下车,而是跟宴烽抱怨:“你想来黎家自己来就好了,为什么非得拉上我,你分明知道我不想跟黎彦谦打交道。”
宴烽不跟徐漠见外,直言道:“晏家办寿,已经有一部分人知道我对黎文漪的心思了,我若单独来,黎彦谦多半是为防备我的,拉着你一起来,他就会认为我们是来办事的,警惕心便消了一大半了。”
徐漠就是佩服宴烽睁眼说瞎话的能力的,宴烽的话十句话有九句话是假话,这种事情他是如何能做到脸不红心不跳的?
“心思,什么心思,虚假的心思吧,我觉得总有一天黎彦谦得抄家伙狠揍你一顿的,咱们丑话可说在前头啊,你要是因为男女感情之事被人打了,可不在我保护你安全的范畴之内。”
要真有那一天,徐漠想着,他或许可以搬条椅子,坐在一旁看好戏。
宴烽并没有将徐漠的话放在心上,他自信是不会出现那种状况的,“别贫嘴了,下车,有些事我需要跟黎彦谦通个气,以免日后遭致他的不满。”
他要用黎彦谦不止这一回,后面还有用得上他的地方,可用之人,宴烽也不吝啬多给他一点坦诚。
徐漠心里不情不愿,也还是下了车,有时候他是看不懂宴烽,也对宴烽某一些做法有微词,但是他已经绑上了宴烽,不管是交情还是利益都已经密不可分了,他将一切都压在了宴烽身上。
两人一前一后地下了马车,刚一脚踏进黎府的大门,另一辆马车也停留在了门前。
那辆马车上下来一人,徐漠跟他没有交情,却是认识那人的,本次科举考试的探花郎,顾忱,意气风发的探花郎,上次见他时,他可没有眼下这么风光。
徐漠凑近宴烽,语气里尽是揶揄:“单独来的,你的情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