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卿昭干咳着,心一下慌了,匆忙跑到了卫生间。

池晏看向林卿昭匆忙的背影不由得担心,撑着一旁的沙发想站起来,支撑的手臂骨头不听使唤不断的颤抖,想要带动地上的身体十分艰难。

池晏半嘲似讽的盯着打颤的手臂,在额角的青筋的跳动下晃晃悠悠的站直。

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刃上,刀片是从骨头里伸出一下下渗入到皮肉。

橙黄色的暖灯透过玻璃应在地上,比水晶灯明亮的冷光看着要暖一些,干咳声伴着流水声,虚白是手指不管靠近。

“砰!”

林卿昭擦了擦唇角,连忙将门打开,池晏像是一具死尸一样趴在了地面上,林卿昭下意识的去看时间,十一点三五分。

林卿昭把池晏身体翻过来,手探了鼻息才安心,刚刚离池晏太近她还没有觉察,才知他看似没事的样子实则怕早就坚持不住了。他穿着偏厚的卫衣,摸上去的时候就已经能感受到潮意了。

林卿昭看着池晏体型,确认过眼神是她扶不动的重量,林卿昭把被子枕头拿过来给池晏垫好。

屋子里空调的温度很高,地上是柔软的地毯睡在床上和地上区别不大,何况对于池晏来说睡哪儿都一样,都会很冷。

铁青色的脸伴随着微弱的呼吸似乎一不留神就会彻底安静掉。记得七头鬼说过是因为池晏现在的身体承受不住才会这样,而且是不断加剧,那该会疼成什么样。

林卿昭向来睡觉准时,在等到十二点过后检查池晏还有气息的时候睡意席卷而来。

清晨池晏被刺眼的水晶灯照的晃眼,想要起来的时候才发现怀中抱着一个蜷的小小的人。

“呵。”

池晏浅笑着,小心翼翼的把林卿昭抱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