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的声音很虚弱,让人不忍拒绝。

池晏坐在了床沿旁,额前的碎发已经被冷汗浸湿了,没有血色的唇配上冷白的脸,显得很憔悴,听话的坐在床沿,竟有一些乖。

乖戾的乖。

林卿昭记得七头鬼说过,靠近午夜的时候最痛苦,现在天才刚刚见黑,他已经站不稳了,午夜该是多疼啊。

“呆会要喝些药酒吗?”

他说她身上的味道可以解疼吗。

她身上大多是药酒喝多了,积累下的味道。

“好啊。”

池晏喝了热粥,温热的粥到了冰冷的身体里并没有很舒服,从骨头里的疼牵扯着胃,胃在痉挛,往嗓子眼犯恶心。

但又吐不出来。

池晏喝了大半碗粥,林卿昭端着碗给了阿姨,阿姨见吃东西了,宽心很多。

然而在林卿昭拿了药酒再去池晏房间的时候,池晏已经不再床上了,林卿昭看着亮着的卫生间,敲了敲门。

没有反应。

打开后池晏靠在了墙角,脸上带着水汽,上身的衣服已经脱下了,他是要洗澡?也是,一身冷汗是不舒服。

“你要洗澡吗?”

池晏用毛巾擦了擦脸,扯了扯嘴角,“卿卿是要看吗?”

还能开玩笑,看来比她想的好一点。

林卿昭白了一眼,把卫生间的门关上,池晏收回来唇角的笑容双手撑在了洗漱台上,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

林爷爷回来了,林卿昭帮池晏打了圆场,说只是普通发烧刚刚睡下,池晏这个情况怎么看都是有事的,可叫了医生怕又查不来什么引人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