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祯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在当猫公之前,我打不过那些来找我麻烦的妖怪,肯定怕,但后来我成了猫公,能打得过它们了,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事实上,当她成为猫公后,情况就完全相反起来,从前吓唬她的妖怪,都被她吓得再也不敢出现,曾经想害她的妖怪,有一个她抓一个,全都变成了石像放在妖市坊门前,妖市里的小妖怪们都习惯了把那些石像当凳子坐。
武祯从小到大有仇报仇,就是不招惹她,她心情不好也要作妖,主动招惹了她,还想全身以退?做梦。
历代猫公中,武祯是年纪最小的一个,但是她却飞快的适应了这个身份,并且没有被那些层出不穷的麻烦与大妖怪击倒,凭借着那股天生的熊劲,将一群试图捣乱的妖怪们治理的井井有条。
主要是得到了猫公传承的武祯,就是个拿到了利剑的熊孩子,杀伤力比起大人还要可怕,因为她不讲道理,只凭喜好,偏偏小丫头还喜怒无常的,都摸不准她的脾气。那段时间妖市没人敢惹这个小霸王,不知道被她玩死了多少来长安捣乱的妖怪。
梅逐雨不知道她当年的丰功伟绩,他对于一个不过几岁的小孩子成为猫公管理妖市肯定会被欺负这个想法深信不疑,心中满是怜惜。哪怕听到武祯这么说了,他仍是觉得她幼时无人护持,吃了大苦。
武祯看他脸色,眼睛一转,心里暗笑,不再试图解释,反而叹息一声偎进郎君怀里,低着头说:“其实,我虽然是猫公,但从前年纪太小,不能服众,曾经有大妖怪听闻此事,想借机来长安生事,那次,我脑袋上破了好大一个洞。”
她脑袋上是破了个洞,但那个来生事的大妖怪,整个脑袋都没了,现在头骨还在雁楼里摆着,被她用来插花。
梅逐雨轻抚了一下她的头发,怒意与疼惜,都忍不住挂在脸上,显然如果此时那个打破武祯脑袋的妖怪在此,他绝对要在那脑袋上开上十几个洞。
武祯心里嘻嘻笑,再接再厉,脸颊贴着郎君的胸口说:“长安地气与其他地方不同,人又多,很容易生出各种秽物精怪,常常需要我们处理,以前我每晚都不能好好休息,得出去趁着夜晚解决那些东西。”
“因为要遮人耳目,就是白日里我也不得不常常到处游走,有时为了解决问题,行事就有些出格,于是日久天长,我跋扈纨绔的名声在长安无人不知……”
她轻轻一叹,叹的梅逐雨的心都抽紧了,一把抱住她低声道:“我再不会让你这般辛苦,日后有什么难事,我替你做。”
武祯摸着郎君的腰,心想,这么好骗的郎君,以前肯定吃过不少亏。想着,她手往下摸到了郎君的臀,捏了把。
梅逐雨:……
他迅速退后,面红耳赤,欲言又止,武祯坐在栏杆上放声大笑,笑得前俯后仰,摇摇晃晃几欲从栏杆上摔下去。梅逐雨看着看着,还是不得不上前,将她牵了下来。
“为什么笑得这样高兴?”郎君有些无奈。
武祯捏着他的手指,含笑答道:“因为……忽然觉得甚是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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