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颜仓溟解开衣带,将旬离拥进怀里,努力的用自己的体温去捂热那个人。
颜仓溟就这样,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夜,说到嗓子嘶哑,说到泪如泉涌,说到心如刀绞,说到最后……
颜仓溟默默的起身,整理好两人的衣冠,随即温柔的将人小心翼翼的抱起来:“师尊,我们回家。”
“师尊最馋酒了,日后弟子便住在那,日日研究怎么酿酒,等师尊睡够了,弟子就给师尊酿上桃花酒,果子酒,葡萄酒,好不好?”颜仓溟的神情温柔极了。
“呃……”颜仓溟刚刚将旬离抱起来,旬离的手就从颜仓溟的脖颈下垂了下去。
颜仓溟痴痴看了半响,笑了:“师尊总是不听话,别惹急了弟子,不给你酿酒喝……”
说完,还是得不到回应,便又默默的将旬离的手放在自己的怀中护好,才抱着人下了楼。
这样,就掉不出来了。
他好聪明……
师尊夸过他的。
客栈的门一打开。
入眼的,是月华和魔刃,他们俩眼眶红得彻底,咬着唇,倔犟的跪在那里。
而在他们身后,是千千万万的南疆百姓,大家不知何时来的,跪满了整一条街,密密麻麻的,看不见尽头,也看不清是人还是鬼。
见颜仓溟抱着旬离出来,所有人隐忍的哭声终于渐渐发了出来,随即便是一声比一声更惨的哭声。
颜仓溟默默捂住了旬离的耳朵,俯身,在他泛白的唇瓣吻了吻,温柔道:“吵到师尊了吧,弟子这就带你回家。”
说完,颜仓溟像个没事人似的,越过月华和魔刃,朝着帝诀仙宗的方向而去,神情始终温柔,唇角也始终带笑。
有人捂着嘴,哭都不敢再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