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离心里难受,嗓音略带哭腔:“阿颜,为师想你活着,我们还有……还有安安……这盛世,为师还没看到……”
颜仓溟怜惜的揉揉他的头:“好,弟子活着。这盛世,弟子替你去看。”
等看完了,安安长大了,弟子再来陪你。
只是……
颜仓溟嗓音都止不住开始颤栗:“师尊,弟子一个人,便又是多年孤寂。师尊……求您了……疼疼弟子,别走好不好?”
颜仓溟有些发抖,止不住的发抖,他怕了,怕极了。
这种情绪,比以往的很多次都要来的强烈,心脏揪痛,几欲要了他的命。
任凭他如何传灵力过去,都没用,他做什么都没用,颜仓溟突然就恨极了,恨到双目发红,恨到全身发颤。
为什么?!明明该死的人不是师尊,可为什么,没有人放过他们?!
谁来救救他,谁来救救师尊……
“别这样,阿颜……”一个微凉的吻落在了他的锁骨处。
满腔怨气顷刻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隐忍的,细碎的哽咽。
不敢恨,他不敢。
这是师尊用性命保下的凡间,他怎么去恨?他又能杀谁?
旬离张了张口,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总归说不出来了,他的五感正在渐渐丧失,连心痛的感觉都在渐渐消失。
看不见也听不见了。
“师尊啊……师尊……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