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离微愣,随即轻声应了句:“好……”

说完,旬离转身,迈开步子,一步步,朝着玉殷走去,脸色平静得可怕。

玉殷的脸色也并不好,颜仓溟并不在,旬离再厉害,也不过一介修仙者罢了,他还对付得起。

“人妖两族,本应和平共处,可你却同南疆王联手,以梵音为赌注,祸乱整个南疆气运,导致南疆范围之内土地干涸,寸草不生,无数百姓受灾难之苦,这罪,你可认?”旬离抬眸,一双泛着寒意的凤眸看向玉殷。

玉殷嘲讽的笑了笑:“凡人都是贱命一条,死不足惜。”

旬离:“草菅人命,南疆王枉为南疆之主。而你,罪该万死!”

玉殷冷笑连连:“人性本贪,若非南疆王这般固执的想要长生不老,我身为妖族,又如何近得真龙之身?”

“说到底,罪该万死的人,怎么也不是我。”

而苏榭北却浑身一震,以梵音为注……以梵音为注。

父皇明明说过,只要他继位,就不会伤害梵音的。

难怪……

父皇对各地上的奏折视而不见。原来,明明如今应该是雨季,可南疆却大旱,难怪这般不合常理。

父皇,你曾教导儿臣要以天下为重,如今却为长生不老,而伤害我朝子民?

苏榭北整个人呆呆的,眼眶酸涩得紧,哑着声问了句:“你说……让南疆大旱,梵音受伤至此的人……是父王?”

玉殷看向苏榭北,道:“是啊,大孝子,你以为你父王是真心立你为太子?若非梵音存在,你觉得你有这个机会吗?”

苏榭整个人如遭雷劈般,神情恍惚。

梵音双眸通红的瞪着玉殷:“早晚有一日,我定亲自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