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仓溟突然觉得,外面的那些胭脂俗粉都抵不过旬离偶尔的脸红,似埋藏在地下的陈年老酿般,让他心醉。

也难怪那日,他扮女装时,师尊会瞧不上了。

他一向不爱读书,可却觉得,书上写的“人间绝色”四字,像是为他师尊量身定做。

“夫君疼你——”

轻声笑着调侃一句,颜仓溟起身挥手将帐幔拉下,还顺手施了结界。

做好这一切,回眸时,再次对上那双湿红的凤眸,他的师尊总是这样,一旦动情,这双眼睛怎么都隐藏不住。

俯身,低低笑了两声,嗓音又沉又哑,手指轻抚着旬离发红的眼尾,问道:“师尊,你从前说你很喜欢孩子……”

“记得么?”

旬离倏得绷紧了神经,侧过头:“为师那是玩笑话。”

“弟子不觉得是玩笑话……”颜仓溟笑了,那眼中似有细碎的光,亮得让人不敢直视。

“孩子这种生物,虽然弟子不是很喜欢,但若是师尊的话,弟子就勉强喜欢一下吧……”

颜仓溟此话一出,旬离脸色微愠:“你这张嘴能不能闭上?!”

见旬离动怒,颜仓溟虽笑着,可却收敛了几分。

可这“收敛”,说到底也是颜仓溟自认为的收敛。

温热的大掌握住旬离的肩头,那人再次开口,仍旧满是荒诞:“旬旬叫我一声哥哥可好?”

那日,旬离为了打探消息叫那群大妈“姐姐”的事情,他可一直耿耿于怀呢。但是他不会告诉旬离,免得师尊觉得他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