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什么时候发展成现在这样的?

额头冰冰凉凉的,身边好像躺了个大冰箱,外头太阳正盛,旬离往大冰箱那缩了缩,凉快了些许……

“你我是禁忌,不可坏了规矩……”

怀中人呓语。

颜仓溟低头,旬离那张皱眉的小脸映入眼帘,手指伸出,轻揉着旬离的额间。

颜仓溟不明白。

旬离到底在顾忌一些什么。

若是这天不容,他就反了这天。若是这世道不容,他便收服这世道。

他颜仓溟,终其一生,连死都不怕,还会怕这世俗吗?

俯身,冰凉的唇瓣映在了旬离的发间,眉间,眼帘上……逐渐往下,是高挺的鼻梁,是殷红的唇瓣,是完美的下颌线。

他的师尊,如同上帝的佳作。

“罢了……”颜仓溟收紧手臂。

从前,他想将所受苦难,都在旬离身上讨回。

可如今旬离这般病着,却比他看不到希望的十多年还要难熬。

“师尊,对不起。”有什么从颜仓溟眼角滑落。

衣袍下的双脚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转化成蛇尾,比这破庙的柱子还要粗壮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