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眠很想跟进去,但又冷静的止住脚步,他昨天还有很多疑点忘记问他的室友了,但那些也未必和褚雾有关系,没做就是没做,证明一个人清白比证明一个人有罪简单得多。
他要表现得平静一些。
张队站在桌前,从上而下的俯视男人:“你知道我们在哪发现了杨小山的外套吗?”
褚雾道:“公园吗?”
张队皱眉:“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把衣服取回家,发现杨红玫把这件外套和我的衣服放在一起了。”
张队道:“你的意思是,当天那件外套确实在你手?然后呢,你把它还给杨红玫了?”
褚雾道:“是,我发现以后去找她,在半路上遇见她收摊回家,就把外套还给她了。”
男人声音听起来不急不躁,警员队长脸色却越发严肃:“你说的这些话,谁能证明?”
褚雾:“可能当时有人路过,我不确定。”
张队长冷冷道:“那就是没有证据了。”
“坐在这好好想想自己说的是不是真话。”他用手握住审讯室的门把,语重心长道,“如果你是凶手,坦白从宽,还能给你减刑几年。”
短短几分钟里,情况急转直下。
易眠心里一紧,手上出了层薄薄的汗,褚雾怎么没告诉自己他还碰过杨小山的外套?
张队出来后,和他站在一起,打量着小房间里的男人,过会儿又转而投向他:“小易,昨天晚上他在家吗?证物今早发现,初步判断是被人昨天晚上至凌晨放进公园的。”
张队长的目光如火如炬,易眠只能如实道:“……我不清楚,昨天我回去的时候他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