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眠不太想写字:“说来话长。”

可能他也觉得回答得太敷衍,又补充道:“我叫易眠。”

丁雨十分了解他惜字如金的态度,识相的没有再提其他问题,大声夸赞道:“这个名字好啊,紧跟现代年轻人的需求,一听就没有失眠的烦恼!”

易眠:……

也许对这个队友他可以再敷衍一点。

他收起日记本,室内又沉静下来。

易眠靠在墙边,眼睛轻阖。

进游戏之前他在做什么呢?

好像在进行关于一种新材料的分解实验。

上一秒他还全神贯注的盯着光控机记录数据,下一秒就感到一阵剧烈疼痛。

思维被抽离大脑,身体轻飘飘的浮起来,这是一种新奇的感觉。

至上而下的俯视下面两个人的时候,易眠有一瞬间的茫然。

实验室四周漆着白墙,和白色的桌椅搭配在一起有种窒息的冰冷,长桌上的仪器还在嗡嗡的运作,却没有人在旁边操控。

他自己的尸体安静的伏在桌上,站在旁边的青年双眼通红,泪流满面,身体不断颤抖,任谁看了都要叹一声肝肠寸断。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易眠也很难相信这是杀害自己的凶手。

这个青年是他的直系学弟,平时老实本分,理论成绩很好,所以被导师推荐来给易眠打下手。易眠也觉得这是个好苗子,经常给他安排重要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