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人尚且有三分气性,此时大殿内只有他和顾一在,顾一显然也是听烦了的表情,只是碍于东道主的身份,并不好随便开口。

沈书白反正也没什么名声了,此时反而不太计较这些,冷着脸打断了他们的话,说道:“诸位这是已经给萧无安下了一个罪名了么?”

他的表情很冷,要知道沈书白没有表情的时候,看起来就透着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此时面若冰霜,更显得他不近人情了。

大殿了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孟长念也难得不吊儿郎当,十分不耐烦地说道:“平日里尊你们是长辈,倒也不想与你们过多争论,现在我也只想问你们一件事情,这萧无的考卷如何,与你们何干?与玄明宗又何干?”

“一人二人,一顶顶帽子便这般随意地扣了下来,真是白费了你们这些年的修炼。”

这话说得就有些冲了,殿内不少人都被他气得胡子翘天上去了。

“孟掌门,你就教养出这么一个儿子吗?”

而那孟掌门却也难得硬气了一回,说道:“就事论事,我儿虽然言辞激烈了些,却不无道理。”

这是站在了孟长念这边,孟长念有些没反应过来,看着他父亲,眼里满是震惊和意外。

气氛一下就更躁动了,有些人甚至就要拂袖而去。

顾一也这才出口调解道:“大家稍安勿躁,这不过是玩笑之语,当不得真。”

他这话说的很绝,你们若是计较这几句话,那玄明宗也要计较刚刚他们编排之言了。

众人一时间都颇有些气不顺的感觉,却还是不情愿地留在了原地。

而那水镜中,彭夫子也总算松开了眉头,手中的朱笔落下。

赫然,是一个甲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