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想好好修炼早日飞升，偏偏这个也失败了。

沈辞飞升失败是因为系统弄的幺蛾子，而沈书白飞升失败，沈书白没能想出原因。

没错，沈书白已经失败了，虽然在外人看来他好像并没有什么异样，但是只有身处劫雷中心的沈书白知道，他的身体已经榨不出最后一丝灵力了。

灵力枯竭，经脉也疼，全身都疼，他以为他会疼到大喊大叫状若疯子，却没曾想极致的疼痛恰好相反，如一潭死水，稍生波澜便是海啸山崩。

恍惚间，云层似乎被一双无形的手拨开了，露出藏在其中深紫色的天，但又不像是天，更像是一条河，河中闪电隐隐，雷云翻滚，影影绰绰间，沈书白似乎看见了一个穿着金色道袍的男人，立在紫河之中，那人生了一张完美的脸，垂眸时甚至给人一种神圣的感觉。

他似乎是扫了他一眼，沈书白头皮发麻，有一种自己的灵魂似乎都被窥探的感觉，神识疯狂叫嚣着，似乎是遇上了什么极其可怕的存在一样，沈书白又呕出一口血，血色深如墨汁，砸落在衣襟上，开出血梅。

“搞错了。”

那人的声音十分空灵，如冬日的雪，甚至算得上冷漠，淡蓝色的眸子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

他举起了手，荧荧紫光在他手上汇聚。

沈书白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胁，他紧咬着牙，撑着刀，站了起来，即使浑身都在颤抖着，似乎下一秒全身可能就要崩塌，他依旧挺直了背，抬起眼与那人对视。

血顺着衣袍，顺着刀柄，汇成涓滴之河，神魂剧痛，他却依旧不肯低下头颅，不肯认输。

那柄长刀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意，寒光爆涨，刀上银色火焰如水流淌，看似温和，却蕴含着令人心悸的力量，刀灵竟是主动献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