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沙发上抱着双臂,发呆似的看着贺祈之那件大棉衣,自言自语道:“明天得给楠楠说一下,闻太多alha信息素会发生什么了……哎,楠楠不懂贺祈之还能不懂吗?他难不成故意的?那他妈渣男吧?”
于是安伯计划着等贺祈之回来,替他家楠楠好好教训一下这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贺中校。
翌日天光微明,白雪从树上砸到白皑皑的地上,卧地不起。
江楠睡得早也就醒得早,醒来还没刷牙,就被同一时间睡醒的安伯抓在客厅中叨叨了接近一个小时。
江楠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像只吓没了胆的鹌鹑,乖乖听训。
他往贺祈之的衣服上瞅了一眼,放空脑子想了半晌,下意识的轻轻点头——嗯,不后悔,下次还敢。
安伯抓住他细微的动作,眼神一扫,厉声问:“点啥头呢?”
江楠回神:“…没啥。”
下次还敢。
…
那日后贺祈之的衣服就被洗干净塞进了衣柜,江楠因为发情期在宿舍内休息了一天,等隔天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了,才重新回到合唱团伴奏。
生活日程走回正轨,只是江楠还是有些难以适应贺祈之突然不在的日子。这些天里除了熟悉曲子、给合唱团训练,他偶尔会打开衣柜,盯着贺祈之那件厚厚的棉衣发呆。
他忽然有些后悔让贺祈之把这件衣服给他穿了——他担心贺祈之会不会着凉呢。
比起担心,他还有个别的问题想得到一个答案。
虽然那是个无法确定的答案,但他真的十分迫切的想要知道——贺祈之是否能在春节前赶回来。
贺祈之离开之前,他说过,他和安伯也会上台。只是当时他没说清,这里的上场并非作为合唱团的伴奏者和指挥者上台,他们悄悄递交了一份上台申请,暗地里一同练习了一首钢琴与小提琴的合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