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再说话。”贺祈之瞅她一眼,就把视线放在仍在昏睡的伊丹身上,“你姐怎么样了?”
伊青咽下馒头说:“从昨天到今早她都没醒过,不过退烧了。早些时候医生来抽了一管血,说是要化验研究。”
“医生有没有说能不能治好?”
伊青摇摇头,“他们只说尽力。”
贺祈之神色有了些许变化。
没有说“救不了”,而是说“尽力”。
这词听着其实与“救不了”没有太大差别,但也算是有点希望。
这个病毒有多可怕,身为军人的他们是最清楚不过,只要受染,没有控制疫苗的帮助,那短短半个小时至一个小时内,他们就会从感染者彻底变作会向人类发动攻击的变异者;就算控制住病毒发展成变异,这个人到最后,还是一死。
至少在今日以前,没有一个医生在对上这个病毒时,能说出一句“尽力”。
贺祈之走近伊丹,拉开她的衣袖想看看伤口和感染的痕迹。
原来伤口的位置已经被消毒、包扎好了,伤口如何他是瞧不见了,只能隐约在纱布底下看到某些地方的小红点。
但这么看是看不清的,贺祈之也就作罢。
他从口袋里摸出两块干粮,塞给伊青,掀开篷布离开,准备回宿舍刮一刮胡子,再将幸存者顺利到达华东基地及伊丹的情况给写下,给中央上级汇报。
汇报完毕,就是要给江楠、安伯申请钢琴及小提琴老师的职位了。
如安伯所言,那不好办,但无论好不好办,他得要帮江楠尝试一番。
职位申请得如何,这两天来江楠都没有消息。
他想贺祈之大概是忙,两天下来没有往他们宿舍跑过一次,门口值守的九八特种队队员除了大阳、小山就是另外两位见过但不太熟的,伊青他更是面也没见过一次,估计是日日夜夜都守着伊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