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总算是安静下来,其中有人冒出了头:“这位大哥,我们已经在这个村里待了一个早上了,从昨天停车到现在,怎么也有十几个小时,这么长的时间,司机也休息够了吧?怎么还不走啊?”
“急什么急什么,要走贺中校会通知我们,你们急什么急!”
“我们能不急吗!那些坐飞机的指不定已经到了基地,而我们还要在这个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的地方逗留!”方才得出结论的那个男人终于没忍住,“你们别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都知道有人变异了!”
那位暴躁士兵后面的一个人不满道:“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们好好在车上待好就没有危险,我们不都在外边保护你们吗?”
“对啊,拿着枪保护我们,但不舍得拿枪打死那个变异的人嘛!真当我们傻吗?”那人啐了一口,“你们要是舍不得动手就把枪给我啊!”
“她没变异,病菌控制着呢!你们这群狗娘养的就这么想打死咱们兄弟?有没有心啊!”
座位上有人吼道:“你怎么说话的呢!”
“我怎么说话?不看看你们什么个态度?”
有人叫道:“那无论她变没变异,她被咬了一口,变异不是迟早的事吗?控制疫苗本来就没什么用啊。”
“那他娘也还没变异!”
士兵与群众的对骂越发凶恶,粗鄙的脏话也跟着出口,局势越发焦灼。
位于最后一位士兵忽然被人扒拉下车,被扒的一下情绪过激,对朝他出手的人又是一句臭骂,可转眼看到来人就怂下了胆,弱弱道了句“贺中校”,站在车外如小鸡仔般不敢多言,方才那点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
前方还在骂的几人没有意识到领导到场,还在与群众激情对骂,骂着骂着发觉人们不怎么反驳,还以为是自己占了上风。
正洋洋得意,他们便感受到alha信息素的压制,龙舌兰的味道顿时将他们几个压得动弹不得,他们才意识到不好。
贺祈之站在车楼梯的第二格,抓着扶手,对他们抬抬眼皮,问:“怎么不继续?”
他们自然不敢再继续。